第28章 第28章_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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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因为湖面上的变故,森林公园的负责人担心再出意外,于是不得不暂停了接待游客。

  湖岸边很快拉起了警戒线,不许其他人再靠近。

  和学校起了冲突的节目组,这会儿也不得不先离开了。

  围观的粉丝倒没那么生气了,他们耸耸肩说:“让这帮学生抢呗,抢到咱们头上,这下倒霉了吧?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掉水里了。”

  他们幸灾乐祸地走远了。

  这边老师清点完人数,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人齐了。”

  “下次得再仔细检查下活动环境,再出事儿咱们工作都别想要了!”

  “唉,我这也没想到……就一个内陆湖泊,它怎么、怎么就能掀起那么高的浪潮呢?咱这儿又没台风。”

  “行行别说了,赶紧把各位小祖宗送回去吧。”

  他们是真怕这些学生背后的“家长委员会”。

  这东西是由有权有势的家长组成,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他们喝一壶。

  老师先把人送到最近的私人医院,做了一套全面的检查,确认他们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让各家的司机把人接走了。

  班长问江惜:“江家的车来了吗?要不我送你吧?”

  班长身后跟的是艾家的管家,管家闻声,还多打量了两眼江惜。

  江茉从后面走上来,笑笑说:“不用啦,我和阿惜一起等。”

  班长失望地撇嘴:“好吧。江惜,拜拜。”

  江惜抬手,学着她的样子屈指勾了勾手。

  江茉在江惜身边站定,盯着江惜的打扮,忍不住笑出了声:“程冽还挺有办法的。”

  江惜点了下头。

  那是个聪明的人类。

  “你不去看看那个……阏逢吗?他是叫这个名字吧?”江茉不确定地说。

  江惜:“不用,他不会有事的。”

  阏逢的声音在背后低低响起:“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从您的口中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到有一点难过。”

  江茉转过身,现在倒没那么怕他了。

  江茉看了看他的身后,小声问:“那个……许听风呢?”

  阏逢没搭理她,只看着江惜。

  江茉有点尴尬地抠了抠手,解释道:“我就只是想找许听风道谢……刚才是他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

  江惜闻声点点头,问阏逢:“许听风呢?”

  阏逢这才开口:“他正在打电话,这两天的事他应该需要向上交代。”阏逢皱起眉:“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了,我们回去吧,去哪里好呢?”

  快点收拾柔兆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江惜听见他这么说,却很关心许听风那边的状况。

  她轻声问:“这两天的动静是不是大了一点?也许我们应该低调一点。”

  江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插嘴的好时机,所以只沉默地听着了。

  阏逢:“为什么要低调?”

  龙本就该是俯视众生的。

  狂妄是刻入大魔王骨子里的特性。

  阏逢:“只要您感觉到高兴,一切都无所谓。”

  江惜:“我只是在想,如果打起来的话,原子弹和你,谁会先变成稀巴烂。”

  没有接触过高科技的龙:?

  阏逢还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一下江惜的话,他说:“下次试试。”

  江茉嘴角抽了一下。

  心想这个可不兴试啊!

  “走吧,还是回詹家。”江惜一锤定音。阏逢很失望:“其实我现在的家也很漂亮。”

  江惜问:“你那里有一个詹太太吗?”

  阏逢:“……没有。”

  可以去绑一个吧?阏逢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江惜带着阏逢回詹家。

  江茉和许听风都跟上了。

  前者是很想知道,詹家有什么比江家更好的地方。后者是得盯着阏逢,生怕一个看不见,又出什么大事了。

  詹太太还不知道森林公园出事了。

  因为学校负责人打电话,只会通知到监护人,也就是江总那里去。

  突然看见江惜带着一行人回来,她一惊,再看江惜的模样,顿时更是哭笑不得:“阿惜怎么身上套着垃圾袋?”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来扯。江惜张开双臂,乖乖站在那里让她扯。江惜纠正道:“不是垃圾袋,是雨衣。”

  “这雨衣真够新鲜的。”詹太太笑着说。

  詹太太马上让人拿来了点心茶水。

  阏逢她是见过的,但许听风是第一回见。她好奇地问了问。

  “许听风,京市来的。刚转学不久。这位……”他指了指阏逢,“是我哥,我陪着他来的。”

  詹太太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许听风的身份,多半也是这位大魔王的后人一类的角色。

  而且这人从京市来,来头应该不小。

  不会是那个许吧?

  詹太太的呼吸滞了滞,顿时觉得他们詹家的屋檐下,好像……一口气容纳了不少的贵客啊。

  蓬荜生辉这词儿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了。

  “去给老爷子打电话。”詹太太转过身,很快就吩咐了佣人。

  “你们都淋雨了吧?要不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詹太太问。

  江茉有点犹豫:“有能更换的衣服吗?”

  詹太太笑着说:“这几天给江惜买了几套,你试试阿惜的能不能穿?”

  江茉这下领会到了,江惜口中的“舅妈很好”是怎么个意思了。

  詹家足够大,每个房间都配备有浴室。

  詹太太将他们打发上去洗澡,互相都不挤着谁。之后她又给江茉拿了江惜的衣服,给许听风和阏逢拿了詹谨轩的衣服。

  许听风是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但见阏逢动作利落地换好了。

  他一下乐了:“我以为您这样特别讲究的,不会穿别人的衣服。”

  阏逢:“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许听风愣愣回答:“什么?”

  “抹掉他的痕迹,替代他。”

  阏逢第一次扮成哥哥重光的样子后,他就上-瘾了。

  再后来就把重光吃掉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吃掉詹谨轩呢?

  阏逢冷冰冰地舔了下唇,走下了楼。

  哪怕已经跟这条龙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许听风望着他的背影,都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过去许听风觉得自己挺牛逼一人了,各种拽天拽地,现在……他觉得过去的自己挺好笑的。

  詹老爷子不在家中,詹总不在。

  詹太太就承担起了招待这么多人的责任。

  她能准确辨别出这些人的喜好、口味,然后精准地让他们吃到自己喜欢的点心。

  气氛好一片祥和。

  这时候詹总带着詹谨轩进了门。

  他们进门一瞬间,都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因为詹家有段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

  不过很快,詹总看见了江惜,詹谨轩看见了江茉。

  “江茉,什么时候来的?”詹谨轩刚露出笑容,就又消失了。

  因为他看见,有人穿着他的衣服。

  不是一个,还是两个。

  而他的母亲坐在他们中间,正亲热地和江惜说着什么话。

  连江茉好像都在和江惜讲笑话企图逗笑她。

  所有人都围绕着江惜……

  过去的詹谨轩总觉得,江惜是鸠占鹊巢,占有了本该属于江茉的东西。

  但现在……

  原来被占巢,被挤出去摔死的鹊竟是我自己?!

  詹总拍了下他的肩:“臭小子,愣着干什么?”

  说完,詹总先一步进了门,和大家打了招呼。

  詹太太很惊讶:“怎么回来了?”

  詹总也很无奈:“病房的天花板掉下来了,我就想还不如把谨轩带回来呢。”

  这边说话间,詹老爷子和屠维也回来了。

  屠维一进门,就难掩幸灾乐祸:“今天柔兆犯错了?”

  进门他看了一圈儿,难掩遗憾:“哦,柔兆还没来啊。”

  詹老爷子也没想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

  他坐下来,宛如一朵乐坏了的交际花,末了甚至还热烈邀请:“要不今晚大家都在这儿休息吧,明天不是周日嘛?还可以在院子里搞个那个什么、什么q?”

  詹太太补充道:“bbq。”

  詹老爷子:“对对,就是这个。”

  江茉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外公的性格这么好。

  和江家处处充斥着规矩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很快到了晚上。

  柔兆还是没有来。

  屠维:“怕了啊?”

  没人能回答屠维的问题。

  而这会儿另一头的江家。

  江太太刚刚结束完和太太团的活动,她有些疲累地走进门,将手包递给一旁的人。

  然后才扬起笑容:“茉茉。”

  但客厅里并没有回应的声音响起。

  江太太疑惑转头问佣人:“大小姐今天是去公园玩了吗?”

  佣人说:“是。”

  江岐走下楼:“妹妹说她今晚不回来。”

  “不回来?”江太太皱起眉,“女孩子怎么可以在外面随便……”

  江岐打断了江太太:“她在舅舅家。”

  江太太:“是这样啊。”她露出难过的神情:“阿惜好几天没回来了,怎么她也不回来了?”

  江太太这才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好像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似的。

  江岐:“明天我去舅舅家看看?”

  江太太双眼一亮:“好,你去吧。最好把你两个妹妹都带回来。”

  江岐心说那可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

  大家先后起了床,难得把詹家的餐桌也塞了个满满当当。

  佣人走过来,低声说:“詹总,您外甥来电话了,说一会儿过来拜访您。”

  詹老爷子听见了,笑着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聚到一块儿了啊。也行,他们年轻人可以自己玩自己的。”

  老爷子算盘打得很好,但却不知道江岐和江惜等人根本不对付。

  江茉也早就看出来,江岐不喜欢江惜了。

  她有点坐立难安,生怕江岐一会儿过来,又冲江惜大小声。

  等吃完早饭,詹太太就招呼着人在花园里搭架子,为了一会儿他们搞bbq做准备。

  许听风现在深知江惜才是主导身边这条龙的情绪的关键。

  他有意讨好江惜,所以主动走到了江惜身边坐下,低声说:“您和江岐应该不太对付吧?”

  江惜:“嗯?”

  那重要吗?

  对于大巫来说,是太微不足道的人和事了。

  许听风:“您有没有想过收拾他一下,出出气?这不是比阏逢出手为您出气更好吗?”

  “太无聊了。”江惜说。

  许听风:“不无聊。打雪仗玩过吗?”

  江惜摇头。

  许听风:“您小时候做过陷阱坑过玩伴吗?”

  江惜:“陷阱?做过。但不是用坑玩伴的。它是用来……”坑杀敌国七万人的。战争是残酷的。但这是肩负在大巫身上的使命。当她一心护佑子民,就必然会举起刀挥向敌国的人。

  江惜的目光轻轻颤动了下。

  现在回想起这些,竟然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许听风可不知道江惜所谓的“陷阱”多么可怕。

  他看江惜不说话了,就又自己开口:“冒昧问一下,您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江惜歪头:“童年?”

  “嗯,就是您的幼年时期,是什么样的?”

  江惜轻轻眨了下眼,她说:“不记得了。”

  许听风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吹嘘地道:“不是我自夸啊,我小时候,那是打遍十八条胡同无敌手!哪个没挨过我收拾?后来都得乖乖趴地上管我叫大哥。打弹弓,滋水枪……这些你应该都没玩儿过。”

  “你玩吗?”他问。

  半小时后。

  柔兆抵达了詹家。

  又过半小时。

  江岐抵达了詹家。

  江岐沉着脸。

  因为他长得酷似江太太,五官有些柔美。江岐认为这样的长相极其没有震慑力。所以他习惯于摆出具有攻击性的一面。

  面对江惜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登门也是这样。

  但江岐刚一进门。

  就被滋了一脸水。

  江岐一下被滋懵了,一脸的阴沉表情也褪去了。

  詹总站在楼上的窗户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晓云要是知道她儿子被水枪滋了,肯定得生气。”

  詹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小孩子们玩一玩嘛。”

  詹总:“那也不该这样偷袭嘛。”

  詹老爷子摇摇头:“你还不懂吗?”

  詹太太这才不紧不慢地插声:“和你儿子当时的情景是一样的。”

  詹总顿时恍然大悟。

  很明显江岐对待江惜的态度,也同样恶劣。

  他得罪的那可不是江惜啊,而是江惜背后的大魔王。

  如果不是许听风想了这么个招,帮他去一去仇恨值,等大魔王动手的时候……他妹妹来年就得给儿子上坟了。

  他儿子是挨了一顿打。

  江岐这……都算轻的了。

  这边对话一结束,那边江岐往前走两步,就又被水滋了。

  上次是照脸。

  这次是照身上。

  水渍一串印在t恤上,仿佛尿床了。真分不清这两次是哪个更羞辱人了。

  “舅舅?”江岐高声喊道。

  詹总往窗帘后头退了退:“当我不在。”

  江岐没有得到回应,脸色一下又沉了下去。

  他左看右看,甚至没看见佣人的身影。

  什么意思?江岐只好继续往前走。

  许听风眯起眼说:“这叫进入射程范围了,可以实施全面火力压制。”

  江惜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

  “全面火力压制?”江惜问。

  许听风应了声:“嗯。”

  江惜恍然大悟。

  然后她丢开了水枪,轻拍了下柔兆的背。

  柔兆立刻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江惜:“你的手呢?”

  柔兆把手递给她。

  江惜握住他的手腕,一下看得阏逢和屠维都嫉妒得瞪大了眼。

  “还要。”江惜说。

  柔兆:“嗯。”又递出去一只手。

  江惜:“还要还要。”

  大巫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她一向是稳重端庄,慢条斯理,不露喜悲的。那是古国对大巫的最基本的要求。

  柔兆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大巫更可爱了。

  于是他顺从地又递出一只手。

  “多几只手。”江惜说。

  这时候许听风都听出来不对劲了。

  人不就两只手吗?哪来的一只又一只啊?

  他抽空转了下脑袋,然后就看见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令人极度战栗的一幕。

  柔兆挺拔高大的身躯,裹在笔挺的白色西装内。

  从西装袖口处,西装衣摆下。

  无数漆黑的,带着吸盘的触-手伸了出来……

  少女艰难地抱住那些触手,对准了窗外江岐的方向。

  她白皙的手指搭在触-手上,轻轻一按。

  “滋——”

  无数道水流喷了出去。

  那都不叫水流了。

  合在一块儿几乎成了水柱。

  江岐猝不及防,被喷得往后倒退两步,跌坐在了草坪上。

  巨大的水流还呛得他睁不开眼,喉中也爆出了剧烈的:“咳咳咳——”

  该死的,他妈的到底是谁?

  许听风看了都要说一声“艹”。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江岐被湿透的衣衫,上面还印了墨汁。就跟被人按泥地里滚了三圈儿一样。

  江惜:“是这样玩吗?”

  许听风:“……是、是吧。”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怪物”是用来这样玩的。

  坏消息是,这个怪物可怕得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好消息是,呃,这样可怕的怪物,在江惜这里,现在也就是一把超大水枪。

  这会儿江岐是真气疯了。

  他不管不顾地顶着水枪往里走,等成功走进客厅,他已经是落汤鸡了。

  皮肤上甚至还有水柱拍打出的淤痕。

  许听风在楼上偷偷看了他两眼。

  心想,跟被暴打了一顿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下次江惜小姐要是邀请他一起玩儿,他得悠着点儿。

  搞不好就又是个什么加大版的人形“玩具”。

  “您怎么成这样了?”佣人惊讶地迎上了江岐。

  江岐皱紧眉,咬牙切齿:“楼上谁在玩水枪?詹谨轩?”

  佣人目光闪烁。

  江岐一把推开她,径直往楼上走。

  都是表兄弟,对彼此的卧室在哪里再清楚不过了。

  江岐找到詹谨轩的房间,推门进去。

  詹谨轩:“谁?”

  他抬眸看见江岐的模样,表情也扭曲了一瞬。先是觉得好笑没认出来,然后才发现那是江岐。

  “你怎么……”

  詹谨轩的话没能说完,江岐大步走到跟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詹谨轩被无辜揍了一拳,嘴里爆了句粗口。

  “你干什么?”

  江岐长得文弱点,但实际上是詹谨轩平时更客客气气,竭力像个绅士的模样。

  所以这俩人武力值是江岐更胜一筹。

  江岐连揍了詹谨轩三拳:“你他妈有病吧?”

  詹谨轩被揍得晕头转向,嘴皮都破了。他晕乎乎地攀住床沿:“你他妈才有病吧?”

  江岐冷声问:“江茉呢?”

  这时候门又打开了。

  江茉尴尬地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一把水枪:“哥,你,你打错人了……”

  江岐转头看着江茉,再看看她手里的水枪。

  简直无法接受。

  “是不是江惜鼓动的你?”江岐厉声问。

  江茉呆了下,然后飞快地辩解道:“当然不是!”她也有点生气了,说:“事情是我们一起干的。”

  “是啊,一起干的。”许听风这时候从后面拨开了江茉,站出来说。

  江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胆子吗?你回到家以后,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江茉打断他:“不是的。那不是因为我胆子小,是因为……我感觉到难以融入这个家。”

  江岐:“所以那还是江惜的错。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你……”

  江茉:“不是。是因为……你们太强势了。”

  江岐愣住:“什么?”

  江茉:“我以为你会意识到,我和江惜一起玩水枪,就说明,我和她的关系是好的。”

  本来以江茉的性格,是不会加入的。

  但她不希望江岐再这样下去了。

  谁知道好像还是弄巧成拙了……

  这时候江惜也下楼了。

  江岐一眼就看见了她,江岐毫不遮掩眼底的冷意。江岐问她:“你在报复我?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江茉很失望:“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江惜?”

  是因为她用水枪打江岐的时候打得还不够用力吗?早知道再用力点。江岐也许就会意识到,他的妹妹江茉有独立的思维,并不会被别人强加思想。

  她没有被江惜逼迫。

  她也不想被他们自以为是的关爱所主导。

  江惜听了那些话会伤心吧?

  江茉忙转头去看江惜。

  却见江惜面无表情地抬起水枪,又滋了江岐一脸。

  江岐:“……”

  “江惜!”江岐厉喝出声。

  江惜转头看向许听风:“原来这样玩真的特别开心。”

  许听风摸了摸鼻子,也不打算掩藏这主意是自己出的。许听风问:“好玩儿吧?”

  江惜:“好玩。”

  江岐倒抽一口气。

  怒火是真的直冲头顶。

  詹谨轩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想不通。

  这件事从头到尾他妈的关他什么事儿他要挨四拳?

  江惜依依不舍地盯着江岐。

  这样的目光让江岐觉得很熟悉。

  原身会表达自己的恋恋不舍的时候,也是这样看江岐的。

  她想做什么?

  江岐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

  就听见江惜问许听风:“下次我们打雪仗还找他,你觉得怎么样?”

  江岐顿时有了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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