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原来如此
韩浩然把案子重新整理了一遍，还是觉得李天的嫌疑很大。可是那个脚印，却无法解释。难道他不是单独作案？想到这里，他便把赵子坚叫进来。
“赵子坚，你去调查李天的时候，有没有查到，他和什么人走得近？”
“李天这个人性格其实有些孤僻，除了生意上的伙伴，并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赵子坚想了想，确定的说道。他去调查李天，当然也有调查一下他周围的人。可是奇怪的是，他没有一个称得算是交好的朋友，除了生意上的伙伴，他好象不爱和人往来。
“那么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把他有接触过的，全都找出来，清查一遍！”
“现在李天的餐厅，基本上都不用他本人打理，所以谈生意都很少出面。而他整天整天的呆在餐厅和家里，二点一线的活动，他接触的人，除了他店里的员工，就没有了。而店里的员工，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等等，你说什么，餐厅不用他本人打理？”
“嗯，李天这个餐厅是他家老爷子给他的，店里负责的人，也是他老爷子的人，可以说他只是挂个老板的牌子。我打听了一下，李天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完全不管事。”
“这就奇怪了，又不需要他管，他干吗每天呆在餐厅呢？”
“有没有可能，是他家老爷子要求他这样做的？他不这样做，就会把店收回去。”
“也有可能，他家老头子有来头？”
“他是李氏的私生子，要不是这次调查，还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个好爹。”赵子坚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意有所指。
韩浩然想了想，挥手让他先出去。他倒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李家的私生子。李氏夫妇不是出了名的恩爱吗？果然恩爱得紧，私生子都这么大了。现在他就明白了，这餐厅就是李老头子安置李天的地方。如果这事爆出去，李氏的股票估计要跌停了。
韩浩然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通了没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连带着韩浩然的脸上，都带着丝丝的笑意。
“浩然，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电话啊。”明显的调侃让韩浩然微微红脸。自从他当警察已来，不止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少了，电话也打得少。有时候想着打个电话吧，但一忙案子，就忘得一干二净，也难怪他要埋怨一下他。
“爸，你在干吗呢？”
“正和你徐伯伯下棋呢，有事？”
“哦，的确有点事想问问。”
“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呵呵，跟你打听个人，李氏的董事长。”
“李老头子，你打听他干吗？”
“一点小事，您看他为人怎么样，他的儿子方面。”
“李老头的为人嘛，我是不太清楚，没有什么生意的往来，但听说很好相处，而且他这些年，天天跟慈善打交道，在圈子里口碑不错。至于他的儿子嘛，听说是年轻有为，现在任李氏的总裁。”
“那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其它的儿子。”
“其它的？他就一个独生子，哪里有其它的。听说他舍不得他太太受生育的苦，所以生完一下以后，就没有再要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别知道了就挂电话，你妈在家老念叨你，我听得都涨肚了，你有空就回来吃个饭。”
“知道，知道了，爸，我还有事，先挂了，您接着下棋，徐伯伯老爱偷棋，您防着点。”
听到话筒里传来嘟的一声，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挂线了。转头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徐长湛！你又偷棋是不是！”
“韩子归！你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哪只眼睛看到了？凡事要讲证据！”
韩浩然挂掉电话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连他家老爷都不知道李家还有个私生子，这李老头子瞒得够深啊。这李天倒也安份，明明身为李家的公子，还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小餐厅老板。
韩浩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立刻就起身冲了出去。
“任家凯！查一下李天的母亲！”
李天既然是私生子，那么他的母亲是谁？韩浩然现在也只是灵光一闪，总觉得他的母亲是个关键。他怎么也不相信，李天和这件案子无关，就算不是直接行凶者，那么也一定参与到了其中。
“韩队，李天的母亲在十五年前，已经死了，死于车祸。”任家凯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把电脑递给韩浩然。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查李天母亲的资料，但看他的样子，他好象有所发现，不由得紧紧看着他。
“把那失踪者的图片调出来！”把李天母亲的图片扩大，韩浩然突然开口说道。
“这……”任家凯看着图片上的几个人，再看着电脑上李天的母亲，惊讶的张大嘴吧。
“开会！”
“这李天竟然有恋母情结！难怪一开绐看到，我就总觉得，这五个人眉眼间有点象。”
“可是那个脚印不是李天的，难道李天还有同谋？”
“不管怎么样，这件失踪案和李天，一定脱不了关系，给我盯紧他！”
“韩队，要不要把李天带回来审问。”
“暂时不用，这些都做不了证据，如果他真是凶手，带他过来只是打草惊蛇。先不要动他，一定要盯紧他。”
“现在李天的动机出来了，看来是有恋母情节。”
“如果这件事还有共谋的话，那么李天这几天，一定会和那个人接触的，一定要盯死了。”
“是！韩队。”
“如果李天真的有恋母情节的话，那么，他不杀受害者，也是情有可原的。那是不是代表，如果失踪者，没有反抗的话，有可能全部活下来？”
赵子坚此话一出，现场一片静默。这是一个很大可能，如果他们推测的准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这对他们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李天的证据。李天的生活太过于规律，要想抓到蛛丝马迹，一定不能放松一刻！
“好了，大家行动吧！一定要盯紧李天。还有李天的母亲，也调查一下。”
虽然找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是韩浩然并未感觉到舒心。李天的母亲，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母亲，为何现在才动手。
而且，那双脚印，很显然就是抛尸者留下的。如果李天真的是凶手，那么他还有帮凶，他的帮凶又是谁？
他的店里清一色的都是女人，那就是说，如果有帮凶，那么一定不是他的店员。可是他并未和任何一个人走得近，甚至可以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叮铃……手机突然响起，韩浩然扫了一眼，看到号码后，立马就脸带笑意拿了起来。
再忙也要吃饭。
简短的六个字，正静静躺在他的收件箱。他心里一阵暖意，好象因为案子的烦恼，也要散去不少。
“快看！韩队又不正常了！”
“是啊！是啊！最近韩队是有点不对啊！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什么！韩队竟然想抛弃我们，找了女朋友吗！”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讨论八卦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当事人听到？”
韩浩然双手环胸站在他们的身后，成功的让本来八卦得正起劲的人，一瞬就闪到没影了。
“我们去查案！去查案！”
“韩队，他们疯了？”任家凯刚刚从情报组回来，正好碰到冒冒失失跑出去的几人，当下疑惑道。
“别管他们，查到什么了？”韩浩然看到任家凯回来了，马上正了神色。
“因为死亡太久，查到的都是一些基本消息。但我利用一些特殊手段，总算也拿到了一些有用的。”
任家凯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韩浩然，然后扬了扬手上的U盘。
“里面说！”韩浩然当下就道。
“李天的母亲，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李天父亲的地下情人而已。可是李天，倒让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不寻常？”
“对，李天的母亲是农村的，因为是未婚妈妈，所以村里不怎么待见她。在李天十岁以前，都跟着他妈妈生活在农村。可能因为环境，李天从小就自闭。”
“心理疾病？”
“嗯，在李天十岁那年，他妈妈总算觉得不对劲，便协求他的父亲，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也是那一次，他的父亲把他们安排到了城里生活。”
“结果。”
可以想象，在一个农村里，一个未婚妈妈，将要遭受多少的白眼和排挤。那个一开口就是公益的人，真看不出，他对他的儿子情人，竟然这么狠的心。
“轻微自闭，精神有分裂现象。心理医生的建议，是让李天接受治疗。”
“但他父亲没有同意。”
任家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韩浩然挑挑眉，接着道：
“李氏董事长，那是什么身份。如果李天的身份被曝光，那他多年以来的形象，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他怎么可能让那种事发生。”
“人性啊。”任家凯感叹，为了那点虚的，儿子的健康成长都不顾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韩浩然微抿起眉，突然看向任家恺。
“哈哈！我不是不小心侵入了本市著名心理学医生的电脑嘛。不巧，刚好发现了李天的资料。”
“……嗯，发现得好。”韩浩然静默半晌，对于他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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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坚，你去调查李天的时候，有没有查到，他和什么人走得近？”
“李天这个人性格其实有些孤僻，除了生意上的伙伴，并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赵子坚想了想，确定的说道。他去调查李天，当然也有调查一下他周围的人。可是奇怪的是，他没有一个称得算是交好的朋友，除了生意上的伙伴，他好象不爱和人往来。
“那么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把他有接触过的，全都找出来，清查一遍！”
“现在李天的餐厅，基本上都不用他本人打理，所以谈生意都很少出面。而他整天整天的呆在餐厅和家里，二点一线的活动，他接触的人，除了他店里的员工，就没有了。而店里的员工，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等等，你说什么，餐厅不用他本人打理？”
“嗯，李天这个餐厅是他家老爷子给他的，店里负责的人，也是他老爷子的人，可以说他只是挂个老板的牌子。我打听了一下，李天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完全不管事。”
“这就奇怪了，又不需要他管，他干吗每天呆在餐厅呢？”
“有没有可能，是他家老爷子要求他这样做的？他不这样做，就会把店收回去。”
“也有可能，他家老头子有来头？”
“他是李氏的私生子，要不是这次调查，还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个好爹。”赵子坚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意有所指。
韩浩然想了想，挥手让他先出去。他倒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李家的私生子。李氏夫妇不是出了名的恩爱吗？果然恩爱得紧，私生子都这么大了。现在他就明白了，这餐厅就是李老头子安置李天的地方。如果这事爆出去，李氏的股票估计要跌停了。
韩浩然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通了没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连带着韩浩然的脸上，都带着丝丝的笑意。
“浩然，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电话啊。”明显的调侃让韩浩然微微红脸。自从他当警察已来，不止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少了，电话也打得少。有时候想着打个电话吧，但一忙案子，就忘得一干二净，也难怪他要埋怨一下他。
“爸，你在干吗呢？”
“正和你徐伯伯下棋呢，有事？”
“哦，的确有点事想问问。”
“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呵呵，跟你打听个人，李氏的董事长。”
“李老头子，你打听他干吗？”
“一点小事，您看他为人怎么样，他的儿子方面。”
“李老头的为人嘛，我是不太清楚，没有什么生意的往来，但听说很好相处，而且他这些年，天天跟慈善打交道，在圈子里口碑不错。至于他的儿子嘛，听说是年轻有为，现在任李氏的总裁。”
“那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其它的儿子。”
“其它的？他就一个独生子，哪里有其它的。听说他舍不得他太太受生育的苦，所以生完一下以后，就没有再要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别知道了就挂电话，你妈在家老念叨你，我听得都涨肚了，你有空就回来吃个饭。”
“知道，知道了，爸，我还有事，先挂了，您接着下棋，徐伯伯老爱偷棋，您防着点。”
听到话筒里传来嘟的一声，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挂线了。转头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徐长湛！你又偷棋是不是！”
“韩子归！你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哪只眼睛看到了？凡事要讲证据！”
韩浩然挂掉电话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连他家老爷都不知道李家还有个私生子，这李老头子瞒得够深啊。这李天倒也安份，明明身为李家的公子，还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小餐厅老板。
韩浩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立刻就起身冲了出去。
“任家凯！查一下李天的母亲！”
李天既然是私生子，那么他的母亲是谁？韩浩然现在也只是灵光一闪，总觉得他的母亲是个关键。他怎么也不相信，李天和这件案子无关，就算不是直接行凶者，那么也一定参与到了其中。
“韩队，李天的母亲在十五年前，已经死了，死于车祸。”任家凯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把电脑递给韩浩然。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查李天母亲的资料，但看他的样子，他好象有所发现，不由得紧紧看着他。
“把那失踪者的图片调出来！”把李天母亲的图片扩大，韩浩然突然开口说道。
“这……”任家凯看着图片上的几个人，再看着电脑上李天的母亲，惊讶的张大嘴吧。
“开会！”
“这李天竟然有恋母情结！难怪一开绐看到，我就总觉得，这五个人眉眼间有点象。”
“可是那个脚印不是李天的，难道李天还有同谋？”
“不管怎么样，这件失踪案和李天，一定脱不了关系，给我盯紧他！”
“韩队，要不要把李天带回来审问。”
“暂时不用，这些都做不了证据，如果他真是凶手，带他过来只是打草惊蛇。先不要动他，一定要盯紧他。”
“现在李天的动机出来了，看来是有恋母情节。”
“如果这件事还有共谋的话，那么李天这几天，一定会和那个人接触的，一定要盯死了。”
“是！韩队。”
“如果李天真的有恋母情节的话，那么，他不杀受害者，也是情有可原的。那是不是代表，如果失踪者，没有反抗的话，有可能全部活下来？”
赵子坚此话一出，现场一片静默。这是一个很大可能，如果他们推测的准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这对他们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李天的证据。李天的生活太过于规律，要想抓到蛛丝马迹，一定不能放松一刻！
“好了，大家行动吧！一定要盯紧李天。还有李天的母亲，也调查一下。”
虽然找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是韩浩然并未感觉到舒心。李天的母亲，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母亲，为何现在才动手。
而且，那双脚印，很显然就是抛尸者留下的。如果李天真的是凶手，那么他还有帮凶，他的帮凶又是谁？
他的店里清一色的都是女人，那就是说，如果有帮凶，那么一定不是他的店员。可是他并未和任何一个人走得近，甚至可以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叮铃……手机突然响起，韩浩然扫了一眼，看到号码后，立马就脸带笑意拿了起来。
再忙也要吃饭。
简短的六个字，正静静躺在他的收件箱。他心里一阵暖意，好象因为案子的烦恼，也要散去不少。
“快看！韩队又不正常了！”
“是啊！是啊！最近韩队是有点不对啊！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什么！韩队竟然想抛弃我们，找了女朋友吗！”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讨论八卦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当事人听到？”
韩浩然双手环胸站在他们的身后，成功的让本来八卦得正起劲的人，一瞬就闪到没影了。
“我们去查案！去查案！”
“韩队，他们疯了？”任家凯刚刚从情报组回来，正好碰到冒冒失失跑出去的几人，当下疑惑道。
“别管他们，查到什么了？”韩浩然看到任家凯回来了，马上正了神色。
“因为死亡太久，查到的都是一些基本消息。但我利用一些特殊手段，总算也拿到了一些有用的。”
任家凯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韩浩然，然后扬了扬手上的U盘。
“里面说！”韩浩然当下就道。
“李天的母亲，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李天父亲的地下情人而已。可是李天，倒让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不寻常？”
“对，李天的母亲是农村的，因为是未婚妈妈，所以村里不怎么待见她。在李天十岁以前，都跟着他妈妈生活在农村。可能因为环境，李天从小就自闭。”
“心理疾病？”
“嗯，在李天十岁那年，他妈妈总算觉得不对劲，便协求他的父亲，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也是那一次，他的父亲把他们安排到了城里生活。”
“结果。”
可以想象，在一个农村里，一个未婚妈妈，将要遭受多少的白眼和排挤。那个一开口就是公益的人，真看不出，他对他的儿子情人，竟然这么狠的心。
“轻微自闭，精神有分裂现象。心理医生的建议，是让李天接受治疗。”
“但他父亲没有同意。”
任家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韩浩然挑挑眉，接着道：
“李氏董事长，那是什么身份。如果李天的身份被曝光，那他多年以来的形象，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他怎么可能让那种事发生。”
“人性啊。”任家凯感叹，为了那点虚的，儿子的健康成长都不顾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韩浩然微抿起眉，突然看向任家恺。
“哈哈！我不是不小心侵入了本市著名心理学医生的电脑嘛。不巧，刚好发现了李天的资料。”
“……嗯，发现得好。”韩浩然静默半晌，对于他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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