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积怨已久
大总管如数家珍地道：“这个协议规定，所有人类都必须，无条件保护穹苍保护系统。任何干扰穹苍系统运行，以及破坏和试图破坏，穹苍保护系统的行为，都是对全人类的犯罪。”
大总管说的这些，实在太匪夷所思，大大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和认知。任何人都不可能快速接受。
王小天想了很久，问道：“听说新纪元大爆炸，将所有电子设备全都毁掉了，穹苍保护系统为何还能运转，难道它没受到纪元大爆炸的冲击？”
大总管道：“其实，在旧纪元世界大战的中期，各国均已出现能源危机。所以，在建造穹苍保护系统时，有技术实力的国家，都选择了，不依赖传统能源的供能系统。”
王小天一愣，“传统能源？”
“对。电能、核能、煤炭、石油、甚至太阳能。这些能源，穹苍保护系统都没使用。”
“那它用的什么做能源？”
大总管一脸淡定地道：“地底熔岩的热能。”
“啥？”王小天惊讶的，嘴巴里能放进去一个鸭蛋。地底熔岩在地下几十公里，这么深的坑，怎么挖？别的不说，单是耗费的能量，也是天文数字了。用这些能量，直接给穹苍系统供能不好吗？
大总管道：“就是你想的那个地底熔岩。不过，并不是一直打通到熔岩层，而是探测地下，找到熔岩加热的热泉，然后打一口深井，将热泉的热能吸取上来，再通过复杂的能量转换，给穹苍保护系统供能。”
王小天还是不能理解，摇头道：“我想象不出来，这个穹苍保护系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大总管笑笑，道：“穹苍系统由数百个基站构成。基站外观上看，就是一座几百米的高塔，最顶端有一个巨大的圆球。在楚国的疆域内，尤其是靠近边境线附近，每隔一千公里，就会有一座这样基站。”
王小天皱眉，“不对呀，这么高的塔，应该很显眼才对。为何我连一座没看到？”
大总管道：“基站主要分布在边境附近，国土腹地本来就不多。加上新纪元大爆炸，引发的地震和海啸等次生灾害，又毁掉了一部分。”
“后来修行穹顶保护系统的时候，因为国土腹地没太大的威胁，就没有修复那些基站。这么多年过去，肯定都荒废了。只怕刻意去找，也要费一番功夫。”
见大总管如此熟悉穹苍保护系统，王小天有些惊讶，问道：“这么机密的事，你们隐世组织，是如何知道的？”
大总管严肃地道：“我们，也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且，在新纪元初期，我们用旧纪元的科技和设备，为人类的生存做了很多事。”
“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只靠那些两手空空的幸存者，可能那么快修复，受到损的穹苍保护系统吗？”
王小天忽然想起，在庇护所，晦之大师曾经说过，那些隐世组织，并非一开始就隐世的，而是因为东楚国和西罗国，相继颁布了禁电法案，才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得不隐世。
王小天点点头，道：“你们和净化教，是什么关系？为何净化教的人，视你们为仇敌？”
王小天不问还好，一听到这个问题，大总管立刻炸毛了，“不要提这帮人类的叛徒！被洗脑的白痴！可耻的强盗！丧心病狂的疯子！”
王小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大总管的反应如此强烈。晦之大师提到探索者的时候，只是说探索者非常激进，行事无所顾忌，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情绪可没有这么强烈。
大总管发泄了一通，怒火稍微平息一些，对王小天严肃地道：“净化教的人，都是巧言令色的骗子，他们说的话，一个字，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王小天不解，道：“净化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大总管道：“净化教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旧纪元的末期，比我们探索者还要早。它的创始人，肯定是脑子里进了大便，才会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罪孽，只有向他所信仰的神皈依，才能消除罪孽。”
“他的这番观点，乃是十足的邪教嘴脸。被当时的主流社会排斥。创始人也被抓捕入狱。但是，那个创始人仍不知悔改，在监狱里继续传教。”
“而且，教义变本加厉地走向邪恶。他认为非信徒的罪孽太重，已无法通过苦行的方式救赎。需要发动终极裁决，彻底净化掉这些罪恶。然后，他们的神就会降临，带领虔诚的信徒们建设神国。”
“本来，旧纪元末期，科技极为发达，这种宣扬灭世的邪教，几乎没有市场。可是，没想到波及全球的战争爆发了。人们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包括净化教在内的各种邪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并趁机发展壮大。”
王小天早已目瞪口呆。
大总管没有注意到，王小天的情绪变化，继续道：“不过，与其他那些整天游行示威，搞大动静的教派不同。净化教没有大肆宣扬，反而转入暗处，通过各种途径，暗暗结交各国政要、企业家、科研人员和各级军官。”
“有证据表明，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把战争的规模扩大，以达到他们，彻底净化人类罪恶的目的。据估算，到战争末期，足有有四分之一的武装力量，被净化教徒控制。”
“我们怀疑，纪元大爆炸，也与净化教有脱不开的干系。”
大总管说完，望着王小天，却发现他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眼神也直勾勾的望着前面。
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此刻，王小天的大脑里，已乱成开了锅的粥。
因为大总管方才说的这些信息，引发了他的记忆暴走。
他患有多魂症，身体里有很多残魂。以前，他的意识弱小时，那些残魂在他脑海里，吵成一锅粥。
但这种吵嚷，只是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就好像往平静的湖面，丢了许多石子，形成的涟漪。跟现在彻底沸腾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后来，他机缘巧合，吸收了老狐人的灵魂之力，意识壮大起来，彻底压制了那些残魂，并且慢慢将那些残魂吸收融合。
这些残魂里，不止有意识碎片，还有大量的记忆碎片。融合残魂后，这些记忆碎片，便如同泥沙一样，沉入潜意识，变成他的沉睡记忆。正常情况下，这些记忆会慢慢消失不见。
可是，刚才大总管说的事，突然在他这些沉睡的记忆中，引发强烈共鸣，海量的声音、文字、图像，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喷涌出来，让他的大脑瞬间过载。
如果，王小天是个普通人，哪怕是专修灵魂的普通人，如此庞大的信息爆炸，以及如此强烈的瞬间过载，只怕连大脑都给烧熟了。即便不变成白痴，大脑也会受到永久性损伤。
万幸的是，王小天的识海足够宽广，他的魂力足够强大。关键时刻，他当机立断，立刻强行停止记忆暴走，快速释放大脑负载。既然如此，他也沉默了很久，大脑才恢复正常。
王小天粗重的喘息了几次，神色缓缓恢复正常。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嗯，既然你们怀疑，净化教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们没有采取行动吗？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大总管想了想，道：“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当时，我们正在努力保存，人类文明的火种。”
“全面战争爆发后，探索者的创始者们，已经开始担心，某些人的偏执和过激行为，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们在远离人类社会，战火也没有波及的地方，建造了一座永固储存库，将人类最重要的科技、文化知识，以及各类物种的基因图谱，全都备份一份存放起来。”
“而且，在这座永固储存库里，除了信息资料，他们还保存了，数量庞大的，来自不同人类族群的遗传物质。他们把这里，称为人类最后的火种。”
“为了保护火种不被毁灭。他们在永固储存库上，建造了一个庞大的科研基地。在这个基地里，他们一方面研究科技,寻求技术突破，实现星际旅行。另一方面，他们想尽办法，追查战争的真相。”
王小天一愣，“战争的真相？”
大总管点点头，“没错。真相。而且，这个问题也回到了，你的第一个问题上。”
“那真相是什么？”
“往事已越千年，具体真相是什么，我们也不敢妄自断言。不过，我们认为，一切的根源，应该与开启新纪元的那场大爆炸有关。”
王小天不禁泄气，这些还用多说吗？造成最严重后果的因素，肯定最接近真实答案。但是，那场大爆炸，早已把亲历者，全都带走了，如何能找寻真相？
大总管见王小天泄气，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的权限不够，没办法接触到更深层次的机密。你想知道更多真相，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大总管一字一句地道:“跟我们去一趟，埋藏着人类最后的火种的地方。”
王小天惊讶不已，“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基地？”
大总管点点头。
“难道，那个基地没在大爆炸中毁掉？”
大总管摇头，“没有。它现在还好好的。”
“这就奇了。”王小天眉头拧成个川字，像个老头子一样，“不是说新纪元大爆炸，把那些高科技设备，全都毁掉了吗？难道那个基地里，并没有使用高科技设备？”
大总管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到了那个基地，就一清二楚了。”
“我还没同意去呢。”
大总管很严肃地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也可以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任何损失。请你务必跟我们去一趟。”
王小天缓缓摇了摇头，“不去。”
大总管一愣，“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的来历？以及你身上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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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说的这些，实在太匪夷所思，大大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和认知。任何人都不可能快速接受。
王小天想了很久，问道：“听说新纪元大爆炸，将所有电子设备全都毁掉了，穹苍保护系统为何还能运转，难道它没受到纪元大爆炸的冲击？”
大总管道：“其实，在旧纪元世界大战的中期，各国均已出现能源危机。所以，在建造穹苍保护系统时，有技术实力的国家，都选择了，不依赖传统能源的供能系统。”
王小天一愣，“传统能源？”
“对。电能、核能、煤炭、石油、甚至太阳能。这些能源，穹苍保护系统都没使用。”
“那它用的什么做能源？”
大总管一脸淡定地道：“地底熔岩的热能。”
“啥？”王小天惊讶的，嘴巴里能放进去一个鸭蛋。地底熔岩在地下几十公里，这么深的坑，怎么挖？别的不说，单是耗费的能量，也是天文数字了。用这些能量，直接给穹苍系统供能不好吗？
大总管道：“就是你想的那个地底熔岩。不过，并不是一直打通到熔岩层，而是探测地下，找到熔岩加热的热泉，然后打一口深井，将热泉的热能吸取上来，再通过复杂的能量转换，给穹苍保护系统供能。”
王小天还是不能理解，摇头道：“我想象不出来，这个穹苍保护系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大总管笑笑，道：“穹苍系统由数百个基站构成。基站外观上看，就是一座几百米的高塔，最顶端有一个巨大的圆球。在楚国的疆域内，尤其是靠近边境线附近，每隔一千公里，就会有一座这样基站。”
王小天皱眉，“不对呀，这么高的塔，应该很显眼才对。为何我连一座没看到？”
大总管道：“基站主要分布在边境附近，国土腹地本来就不多。加上新纪元大爆炸，引发的地震和海啸等次生灾害，又毁掉了一部分。”
“后来修行穹顶保护系统的时候，因为国土腹地没太大的威胁，就没有修复那些基站。这么多年过去，肯定都荒废了。只怕刻意去找，也要费一番功夫。”
见大总管如此熟悉穹苍保护系统，王小天有些惊讶，问道：“这么机密的事，你们隐世组织，是如何知道的？”
大总管严肃地道：“我们，也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且，在新纪元初期，我们用旧纪元的科技和设备，为人类的生存做了很多事。”
“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只靠那些两手空空的幸存者，可能那么快修复，受到损的穹苍保护系统吗？”
王小天忽然想起，在庇护所，晦之大师曾经说过，那些隐世组织，并非一开始就隐世的，而是因为东楚国和西罗国，相继颁布了禁电法案，才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得不隐世。
王小天点点头，道：“你们和净化教，是什么关系？为何净化教的人，视你们为仇敌？”
王小天不问还好，一听到这个问题，大总管立刻炸毛了，“不要提这帮人类的叛徒！被洗脑的白痴！可耻的强盗！丧心病狂的疯子！”
王小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大总管的反应如此强烈。晦之大师提到探索者的时候，只是说探索者非常激进，行事无所顾忌，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情绪可没有这么强烈。
大总管发泄了一通，怒火稍微平息一些，对王小天严肃地道：“净化教的人，都是巧言令色的骗子，他们说的话，一个字，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王小天不解，道：“净化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大总管道：“净化教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旧纪元的末期，比我们探索者还要早。它的创始人，肯定是脑子里进了大便，才会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罪孽，只有向他所信仰的神皈依，才能消除罪孽。”
“他的这番观点，乃是十足的邪教嘴脸。被当时的主流社会排斥。创始人也被抓捕入狱。但是，那个创始人仍不知悔改，在监狱里继续传教。”
“而且，教义变本加厉地走向邪恶。他认为非信徒的罪孽太重，已无法通过苦行的方式救赎。需要发动终极裁决，彻底净化掉这些罪恶。然后，他们的神就会降临，带领虔诚的信徒们建设神国。”
“本来，旧纪元末期，科技极为发达，这种宣扬灭世的邪教，几乎没有市场。可是，没想到波及全球的战争爆发了。人们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包括净化教在内的各种邪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并趁机发展壮大。”
王小天早已目瞪口呆。
大总管没有注意到，王小天的情绪变化，继续道：“不过，与其他那些整天游行示威，搞大动静的教派不同。净化教没有大肆宣扬，反而转入暗处，通过各种途径，暗暗结交各国政要、企业家、科研人员和各级军官。”
“有证据表明，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把战争的规模扩大，以达到他们，彻底净化人类罪恶的目的。据估算，到战争末期，足有有四分之一的武装力量，被净化教徒控制。”
“我们怀疑，纪元大爆炸，也与净化教有脱不开的干系。”
大总管说完，望着王小天，却发现他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眼神也直勾勾的望着前面。
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此刻，王小天的大脑里，已乱成开了锅的粥。
因为大总管方才说的这些信息，引发了他的记忆暴走。
他患有多魂症，身体里有很多残魂。以前，他的意识弱小时，那些残魂在他脑海里，吵成一锅粥。
但这种吵嚷，只是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就好像往平静的湖面，丢了许多石子，形成的涟漪。跟现在彻底沸腾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后来，他机缘巧合，吸收了老狐人的灵魂之力，意识壮大起来，彻底压制了那些残魂，并且慢慢将那些残魂吸收融合。
这些残魂里，不止有意识碎片，还有大量的记忆碎片。融合残魂后，这些记忆碎片，便如同泥沙一样，沉入潜意识，变成他的沉睡记忆。正常情况下，这些记忆会慢慢消失不见。
可是，刚才大总管说的事，突然在他这些沉睡的记忆中，引发强烈共鸣，海量的声音、文字、图像，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喷涌出来，让他的大脑瞬间过载。
如果，王小天是个普通人，哪怕是专修灵魂的普通人，如此庞大的信息爆炸，以及如此强烈的瞬间过载，只怕连大脑都给烧熟了。即便不变成白痴，大脑也会受到永久性损伤。
万幸的是，王小天的识海足够宽广，他的魂力足够强大。关键时刻，他当机立断，立刻强行停止记忆暴走，快速释放大脑负载。既然如此，他也沉默了很久，大脑才恢复正常。
王小天粗重的喘息了几次，神色缓缓恢复正常。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嗯，既然你们怀疑，净化教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们没有采取行动吗？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大总管想了想，道：“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当时，我们正在努力保存，人类文明的火种。”
“全面战争爆发后，探索者的创始者们，已经开始担心，某些人的偏执和过激行为，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们在远离人类社会，战火也没有波及的地方，建造了一座永固储存库，将人类最重要的科技、文化知识，以及各类物种的基因图谱，全都备份一份存放起来。”
“而且，在这座永固储存库里，除了信息资料，他们还保存了，数量庞大的，来自不同人类族群的遗传物质。他们把这里，称为人类最后的火种。”
“为了保护火种不被毁灭。他们在永固储存库上，建造了一个庞大的科研基地。在这个基地里，他们一方面研究科技,寻求技术突破，实现星际旅行。另一方面，他们想尽办法，追查战争的真相。”
王小天一愣，“战争的真相？”
大总管点点头，“没错。真相。而且，这个问题也回到了，你的第一个问题上。”
“那真相是什么？”
“往事已越千年，具体真相是什么，我们也不敢妄自断言。不过，我们认为，一切的根源，应该与开启新纪元的那场大爆炸有关。”
王小天不禁泄气，这些还用多说吗？造成最严重后果的因素，肯定最接近真实答案。但是，那场大爆炸，早已把亲历者，全都带走了，如何能找寻真相？
大总管见王小天泄气，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的权限不够，没办法接触到更深层次的机密。你想知道更多真相，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大总管一字一句地道:“跟我们去一趟，埋藏着人类最后的火种的地方。”
王小天惊讶不已，“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基地？”
大总管点点头。
“难道，那个基地没在大爆炸中毁掉？”
大总管摇头，“没有。它现在还好好的。”
“这就奇了。”王小天眉头拧成个川字，像个老头子一样，“不是说新纪元大爆炸，把那些高科技设备，全都毁掉了吗？难道那个基地里，并没有使用高科技设备？”
大总管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到了那个基地，就一清二楚了。”
“我还没同意去呢。”
大总管很严肃地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也可以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任何损失。请你务必跟我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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