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_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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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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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成璧想着四雅图后的诗句,兀自喃喃念了一番,却忽地想起段崇刚刚说过的话。

  她问道:“你说是在四雅图后发现的?”

  段崇点了点头。

  傅成璧想起来当初她去忍冬夫人房中勘察之时,曾在其中“竹”的画卷边缘处发现一道小裂口。当时裂口很新,可以看得出是最近才造成的。

  当时忍冬夫人的房间已经封禁,在她进去之前,甚至都没有官府的人前来察看。忍冬夫人是爱书爱画之人,连早些时候的古籍都好似崭崭新新的,不大可能会是她所损。

  唯一可能之人……李元钧?

  傅成璧一蹙眉,提笔写下单九震、徐有凤以及太子三人名字,分列三方。

  段崇眸色沉了沉,看向她,“想到甚么了?”

  假若李元钧通过四雅图一早就知道了忍冬夫人的身份,可他秘而不发,试图放长线钓大鱼,故才谎称《宝鹤图》在自己的手中,引徐有凤上钩。

  后来徐有凤三番四次来与忍冬接洽,果真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出来。

  而单九震策反,将徐有凤交给了段崇,也就是说当初她是假意投诚,一方答应为徐有凤夺得《宝鹤图》,一方借助他的势力逃出京城。之后,单九震就入其麾下,为徐有凤出谋划策,才有了之后蒲山叛乱的事。

  然蒲山叛乱为表,徐有凤与太子联手逼宫篡位才是真。

  单九震、徐有凤、太子,能将他们三方联系起来的人只有一个——李元钧。忍冬夫人是他的姬妾,单九震是他的师父,而太子则是他的侄儿。

  傅成璧曾在睿王府邸见过太子出现,当时太子跪在李元钧面前苦苦哀求,“求王叔帮帮我”……所求之事应当不外乎是为了废后柯氏。

  宝鹤宴和蒲山行,不仅彻底剿除前朝余孽,还彻底毁了太子、皇后,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前世,在傅成璧的眼中,李元钧无论是才能还是德行,都是千好、万好。文宣帝去世前,将大周托付给他,傅成璧一直以为是天道使然、大势所趋。

  但从最近侦办的几桩案件来看,李元钧指不定窝藏有虎狼之心。他日后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全是靠一点一滴谋划得来。

  此事事关重大,傅成璧不敢对任何人说,但她实在害怕,只怕李元钧当真登上皇位后,必定像前世一样,不肯放过段崇。

  傅成璧捧住段崇的手,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他,并道:“你与他有旧怨,我怕他、他会算计你。”

  但凡傅成璧能推测出的,段崇怎会不知道?

  在单九震将徐有凤交给他的时候,段崇就已猜了个七七八八,碍于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李元钧,不能宣之于口。

  只是他没能料到,傅成璧竟也想到了这一步。

  傅成璧的手指凉凉的,像是薄冰,眸中的忧惧没有任何掩饰地展露出来。

  段崇理了理她鬓边儿的发,眼眸深邃,一字一句地说:“别怕。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

  明明只是一句话,可仿佛只要是段崇承诺的,字字都如千金,能将她悬着的心一点一点压落回原处。

  她脸上浮现明艳艳的笑,将脸颊贴到他的掌心当中,口吻有些意气,却很坚定地说:“我要你的。”

  段崇促然笑了一声,难得知道得寸进尺一回:“要我甚么?”

  傅成璧眼珠儿一转,往前探了探身子,轻俏道:“要你亲我一下。”

  她还真顺竿爬,漂亮的眸子里全是促狭和得意。段崇脸上腾地热起来,莫名的邪火从他腹下一路往上窜,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煎熬起来。

  从前和傅成璧在一起的时候,他甚少会有如此反应;近来却是越来越频繁,难能控制自己的情.欲。段崇比谁都清楚,傅成璧对他不经意的放纵和宽容,会令他变得贪心,越来越不知满足。

  傅成璧见他总没有动作,以为他还在害羞,指着脸颊说:“就亲这儿,还不行吗?”

  段崇强撑着平淡的面容,飞快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唇触到温软后却不敢做任何停留,段崇从榻上下来,喉咙里略有些哑意,匆忙道:“我去厨房看看。”

  傅成璧扬眉,也觉得有些饿了,笑着点头,没发觉出他有甚么异样,目光又落到宣纸上。

  段崇大步走出居室,奔到厨房来。他耳根红透,几番压不定旖旎的念想,咕咚咚灌了几口清凉的井水才算恢复些常态。

  他不让自己再分神去想旁的,下手调了个素三丝做清口小菜,如意卷开胃,罢手后粉蒸肉也刚刚出了笼,与慧仁米粥一并端上了桌。

  傅成璧放下整理一半的卷宗,听话地坐到桌边去。

  傅成璧看着桌上飘香的几道菜,眼睛都亮起来,问:“你到底哪里学来这样好的手艺?”

  段崇回答说:“以前跟着师父学剑,不想饿死才学的。”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段崇笑了笑没有应答。傅成璧咬了一口粉蒸肉,自然是香极,但肉味却与她平常吃得不太一样,于是又问道:“这是甚么肉?”

  段崇沉默片刻,终是实诚地回答道:“兔肉。”

  傅成璧手一滞。

  段崇口吻有些犹疑,“早朝去述职的时候,碰上了七皇子,他给了我两只兔子,让我带出宫去。”

  傅成璧:“……你就给蒸了?”

  段崇说:“不好吃吗?”

  “……”

  太好吃了!

  段崇一本满足地看着傅成璧高高兴兴地尝过每一道菜,好似现在他才发觉了一件比做菜更令人愉悦的事。

  两人用过膳后,傅成璧主动请缨去洗碗。

  段崇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当这事是好顽儿的,也没作阻拦,只怕傅成璧凉着,就在水盆当中添上些许热水。

  傅成璧见他总在一旁守着不走,一副怕她刷不干净的样子,就拿着手肘推了他一下,嗔道:“哎呀,你不许盯着。”

  段崇失笑:“那我该做甚么?”

  傅成璧想了想,说:“你帮我将凤仙花摘好,将花瓣混着些盐捣碎去。”

  段崇很是疑惑,不知她要做这些干甚么,但也没有多问。

  天色渐渐黯下来。烈烈橘红色的晚霞黄昏渐褪下颜色,像是在染缸里浸了一回,云都与夜溶在一起,化作深如墨的靛蓝。

  明月高升,四四方方的小院中盈满了柔白的月光。

  傅成璧净了手回到居室中,一入门就闻见凤仙花的蜜色清香,似袭人袖。她见段崇正用石臼子捣得认真,好似他做甚么事都会如此认真,也不管是多么微小琐碎的事。

  傅成璧将捣碎的凤仙花捧到榻上的小方桌上,又同段崇要了一团棉线,脱了绣鞋斜坐上去。

  段崇则坐在了另一侧,看她究竟要作甚么怪。

  他见傅成璧用细长的小勺取了碾碎的凤仙花堆在莹白的指甲上,又用撕下一块柔软的野苘麻叶子包起来。她一只手不方便,就将棉线推给段崇,说:“你帮我缠上。”

  棉线是黑色,缠在翠绿的叶子上,如同捆粽子一般,很快,十个“小粽子”就全捆好了。

  傅成璧扬起双手转了转,问道:“怎么样?”

  段崇抿着唇,望向别处,轻揉了揉眉心。她羞恼着问:“怎么了?”

  “好……”段崇没忍住,朗朗地笑出声,“好傻。”

  傅成璧隔着小方桌轻轻踢了他一下,“不许笑。等明天拆了就好看了呀。”

  段崇捉住她的脚踝,忍了忍笑意说:“恩。不笑。”

  教他捉住脚,傅成璧才想起来,看着已经包成小粽子的手指发起愁,“哎呀,忘了,应该先从脚趾开始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脚乱腾几下将罗袜褪去,对段崇说:“你帮我一下。”

  段崇怔住,低头见她已将脚伸到他的腿上来。

  他攥起手指看向傅成璧,她犹然笑着,目光灼灼,如从前在狱中、府衙花台上一样娇俏动人。

  往前她不在身边时,段崇偶想起与她亲昵的时候,尚还能忍耐下来;今日她就在眼前,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弄他的底线……

  段崇将小方桌移了下去,傅成璧正想抱膝而坐,却教他牢牢握住了脚踝。

  灼热的手指碰着微微凉的脚背,些许凤仙花汁子染了上,衬得骨致玲珑的小脚愈发莹白如玉。段崇握在掌心当中,牵着修长的腿分开些许,趁势探上去将她整个人轻轻欺在身下。

  傅成璧明晰地感受到他覆压下来的欲.望,脸上红红的,只得装糊涂:“怎、怎么了?”

  炙热又温柔的吻落在傅成璧的耳畔,她耳朵本就敏感,禁受不住这般舐弄,不一会儿就细细喘息起来。段崇觉出身下近乎娇怯的轻颤,犹不知足,非得听她轻吟一声才松开。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低哑地说:“你真不该来的……”

  她想要回答的话又教柔情的吻堵在口中。

  傅成璧能听见他的呼吸越发浑浊粗重起来,偶尔看向她的时候,眸色亮得如火在焚,又浑浊得似没有一丝神智,他难能自抑地在能触及的每一处轻咬吮噬,雪白的脖子上很快浮现些红梅似的痕迹。

  她看见透过窗的月色,眼前也渐渐朦胧起来,浑身烫得似快要融化,软在段崇身下,每一处都不听使唤的,只能任其摆布。

  “寄愁啊——!”

  段崇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将傅成璧拢在臂弯间。

  随着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大咧咧步飒沓地走进来一个大裳宽袍的老头。他正将手中长剑往桌上一扣,转头四下寻人时,正对上段崇沉郁的眼睛。

  只见他脸上发红,气息紊乱不定,神色慌乱中带着一丝近乎窘迫的恼怒。齐禅仔细一打量,见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姑娘。

  “你!”齐禅一瞪眼,也没继续问,调转方向就往外跑。

  段崇将榻上一旁的薄毯子扯开盖到傅成璧身上,起来追了上出去。

  齐禅还没奔出院,就教段崇拦住了前路。

  他本要摸剑,可剑教他搁在屋里桌子上了,顿时灰目瞪了个圆,喝道:“你、你别拦着我!”

  “去哪儿?”

  齐禅声音气足洪亮,“去哪儿?我、我去报官!你这个狗崽子一把年纪,还诱拐良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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