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斯德哥尔摩(装纯瑶)_【魔道乙女/陈情令】多情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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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斯德哥尔摩(装纯瑶)

  ps:延续上篇的文风,魏晋风。

  蒲萄酒,金叵罗,觥筹交错杯换盏。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萧玥睁开眼,忆起方才情梦中的一切,每一帧画面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金光瑶了,自从那一夜后,她对他隐匿的心意便再也无所遁形。

  可尚知廉耻的她并不敢肖想属于秦愫的丈夫,金光瑶也默契地不再来打扰她,除了公事,私下里,二人再无任何交集。

  “禀娘子,金家娘子来访。”女婢立于廊下恭敬道。

  萧玥闻言便从塌上起身,穿戴好衣物便缓步前往花厅,她着实想不通,秦愫怎么会突然三番五次地来寻自己?她初次来造访之时,她险些还以为她与金光瑶的事情败露了,好在秦愫只是找她商谈一些无关紧要的女子服饰话题,她才松了口气。

  “贱妾这厢有礼。”萧玥神色柔顺地给秦愫行了个仆妇礼。

  秦愫莞尔一笑,亲热地扶起萧玥半屈膝的身子,温声开口道:“萧家娘子不必多礼,倒是吾唐突了。”

  萧玥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一丝歉意,秦愫如此和煦待她,从不摆任何架子,她心中着实愧疚难当。

  二人便于厅内跽坐而对,娓娓闲谈了一番,好半响,见气氛正好,秦愫便斟酌着开口:“萧娘子……”

  见秦愫面色犹豫,萧玥主动开口询问道:“金娘子可有何难言之隐?若是贱妾能为尔排忧解难,自是不胜荣幸。”

  秦愫咬了咬下唇,心一横还是决定豁出去了,道:“萧娘子,素闻尔与外子私交甚好。”

  闻言,萧玥心下一急,刚想解释,秦愫便接着道:“尔不必惊慌,吾实非心怀恶意,乃外子曾于府中几番对尔毫不掩饰多加赞言。”

  在萧玥有些不安的眼神下,秦愫涨红了面皮,极小声地请教她,“萧娘子,敢问尔如何使其钟意于汝?”

  “实不相瞒,外子自幼子夭折后,便不再与吾行过房中之事。”讲到这里,秦愫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但是萧玥却理清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原是金光瑶耽于公务,与秦愫房内之事并不协调,对她过于冷淡。

  可细想之下,萧玥却心觉有异,那一夜金光瑶对她如此热情似火,怎么也不像是不热衷于□□之人啊?

  清丽的少妇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金光瑶搂着她抵死缠磨的情景,耳边不由响起他那一声声低哑磁性的“好卿卿”来,她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被搅乱。

  她不敢再深思,顶着秦愫好奇纯洁的目光,她心中又羞又愧,完全不敢直视她,只草草应付完她便隐晦地向她下了逐客令。

  秦愫也是很不好意思,她心知自己此举太过唐突,萧玥如此唯恐避之不及也是难免,她倒也不气,只是心下难免有几分被怠慢的不快感。

  是夜,金光瑶回了内室,便见秦愫满脸忿色,他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亮光,稍纵即逝,温声开口问:“吾观娘子面色不郁,可有何烦心事?”

  “郎君,萧氏阿玥实在忒不识抬举,竟对妾下逐客令。”说到此事,秦愫的脸色越发不好。

  金光瑶面上笑意加深,心叹,萧玥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坦率,半点没学会他曾教她的察言观色,不过,若萧玥有朝一日也成了那等子阿谀奉承之人,岂非失其本性邪?

  金光瑶闻言宽慰了秦愫几句,便自顾自地转身回了书房歇息,左右他也只是想从秦愫口中探听萧玥的近况罢了,秦愫待人一向和煦,萧玥待人亦是有理有节,此番可见,她的心中也未必全然没有他,他只需徐徐图之,终能得偿所愿。

  半年后

  萧玥仰头注视着被众人簇拥着的金光瑶,眼底含着无尽的眷恋,这半年来,她总是很想他,可她没有任何的立场去找他,只能借着这次围猎遥遥望他一眼,她便已是心满意足。

  夜色降临,众人推杯换盏间,气氛越发热烈,萧玥并不喜欢这些场合,只是为了能见金光瑶一面她才应邀而至,是以,待金光瑶的身影离去后,她便也起身一个人去外面透气。

  “山中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玉手拂过粗粝的枝桠,清雅的女子闭眸抵着额靠在树干上,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此番不容于世的爱意叫她情何以堪?

  突然,面上的薄泪被一只修长的手温柔拭去,她一惊,急忙睁开眼望去,来人竟是金光瑶,她顿时收敛了面上所有的表情,低眉顺目地朝他行礼,“贱妾见过敛芳尊。”嗓音带着一丝泣涕后的沙哑。

  金光瑶捻了捻微湿的指腹,神色不明地凝眸注视她,眼底的漩涡好似要将她深深吸入,萧玥承载不住他如此专注的视线,连忙转过身便想离去,却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拦住了脚步。

  金光瑶双臂环住她单薄的身子,伏在她耳畔轻声问道:“敢问卿卿方才的泪是为哪位薄幸郎而落?”

  不待萧玥反驳他对她的称谓,他便暧昧地含住她的耳骨,犹如马车那晚一般咬合缠磨,含糊不清地咕哝:“瑶斗胆猜测……卿卿……是为我这位薄幸郎而伤怀?”

  他甫一靠近她,幽幽的金星雪浪花香便笼罩住了萧玥,她的身子便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许是对这段难以启齿的感情感到绝望,又许是为他轻佻放肆的态度感到悲哀,她的泪一直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金光瑶微叹一声,这株娇气恼人的荷花仙可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不过略微逗弄她一番,便使劲地掉珍珠泪儿,若是等一下他再做更过分的事情,她岂不是要水漫金陵台?

  思及此,金光瑶无可奈何地将她的身子调转过来,俯下身去重新抱住她,放轻了语气去哄她,“好卿卿,莫要哭了,可好?”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莫要再……”

  还不待他说完,萧玥便哽咽着截断了他的话语,“贱妾不过一介妇道人家,目光短浅,心思粗鄙,不敢肖想当世敛芳尊。”

  “傻卿卿,说的什么胡话?”金光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微弯的眼尾漾出一抹愉悦来,他极其亲昵自然地去啄啄她的眉心,道:“此生瑶只愿能与卿偕老,再别无所求。”低沉的男声里满是认真。

  可饶是他这般如此直白热烈地表明心意,萧玥还是执意不肯信他,在他再次亲近她的时候,她奋力推拒着他,“贱妾虽身份卑微,却也自珍自重,君若是真心待妾,还请尔莫要玩弄于妾。”

  金光瑶气恼地磨了磨后槽牙,深呼出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秦愫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堪。

  闻言,萧玥惊愕地睁大眼望着他,顿时失了所有言语。

  金光瑶嘲讽地嗤笑一声,“很可笑吧?兄妹□□!”

  接下来金光瑶所说的话所含的信息量一句比一句震撼人心,好半响,萧玥瞪着眼望着他,心中意味复杂难言,她既心疼金光瑶在金陵台看似尊贵华丽实则如履薄冰的生活,又怜悯他被迫娶了自己亲妹妹的可怕遭遇,不擅长安慰人的她只能愣愣地望着金光瑶。

  金光瑶见她面露心疼之色,心知此举奏效,他唇角微不可察地轻勾了一下,复抿了抿嘴,可怜兮兮地张着水润的眸子望她,“卿卿,我只有你了。”

  “瑶心知高攀不得,可到底还是痴心妄想着有朝一日你也能回过头来看看我。”

  可不论接下来金光瑶如何装可怜卖惨,萧玥始终都无法跨越自己的道德底线说服自己去坦然接受他的情意,她不行的,她办不到,各自早已成家的他们如何能跨越世俗礼教的鸿沟心无芥蒂地在一起?

  金光瑶抱住萧玥微颤的身子,含着泣音求她,“还望卿卿怜悯,成全瑶一番痴心。”

  萧玥一直摇头拒绝,金光瑶到底还是选择退一步,他心如死灰地抬手指着天上被层层阴翳挡住的弯月,“卿卿,若是今晚出现了圆月,就代表着天意亦要成全你我二人,届时,你便再不可有任何推诿之词。”语气低沉无力。

  萧玥紧张地不错眼注视着天上的明月,内心五味杂陈,她既满心期盼着月圆,又害怕迎接必定充斥着腥风血雨的未来。

  金光瑶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他的眸死死地盯着天上的玉轮,灼灼的视线好似要突破密布的乌云,直将羞答答半遮半掩的兔魄看清。

  许是他的心意真的太过虔诚,后半夜,乌云终于散去,皎洁无暇的圆玉盘洒下耀眼的光辉,金光瑶松了口气轻笑出声,他迫不及待地将萧玥拥入怀中,喃喃细语重复了好几遍,“卿卿,这下子你可再不能反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快慰与稚气。

  萧玥心软地回抱住他,因深深埋在他怀中,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加上音量也极小,金光瑶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此时的他一心沉浸在终于揽得佳人入怀的幸福中,再无心思顾及其他。

  四周被金光瑶温暖的气温环绕,萧玥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星雪浪花香,声音含糊不清地小声说:“骗子……”

  “你当我不知道今夜是上元佳夜吗?”

  因怕被金光瑶听见,萧玥只敢将这两句话含在喉咙里嘟囔着,可与她饱含抱怨嗔恼的话语不同的是,她面上却尽是悦色,就连莹莹的泪光也折射出欢喜的意味来。

  郎君啊,我的郎君——

  何若不珍惜上天赐予你我二人的良缘?

  你既娶得美妻,我亦嫁为人妇,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可命运偏偏叫你我相遇,阴差阳错促成一段露水姻缘。

  你妻实为妹邪?

  我夫不幸早亡!

  此非哉天意乎?

  叹世间万般蹉跎情爱之事,想来亦是如此好事多磨,方可全两厢情愿,多一分,少半厘,皆不可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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