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_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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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月色如霜,斜过窗棂,洒在窗台下的长桌上。

  雪白墙壁上倒映出一道颀长的影子,一忽儿拉长,一忽儿缩短,一忽儿铺上地面,一忽儿又折上墙。

  裴寂在谢云书的屋子里来回走,他白天睡得多,这会精神十足。

  谢云书走时说过他可以动房里所有没上锁的东西,裴寂本来兴致勃勃地还想探索寻宝一番,可惜谢云书的房间陈设太过简陋,一目了然,连个玩具都找不见。

  男孩子的房间整洁到不像话,从地板到窗台都纤尘不染,唯一堆得满满的只有书桌,各类书籍分门别类码得井然有序。

  “这个书呆子,可真是个书呆子。”裴寂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的那摞书,从书脊上可以看到这些书的名字,几乎全是教材和教辅,只有最边上的几本不一样,裴寂的手指一一掠过去,艰难地读出那些书名,“《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精神病学通论之分离转换障碍》……”

  裴寂就是再不学无术,也能从书名知道这些书是讲什么的,他一阵头晕眼花,只觉满心困惑,书呆子怎么在研究这些神经病呢?

  他从中抽出一本,默默念:“《二十四重人格》?”

  裴寂看这是本小说,不由来了点兴趣,才看个开头就被那暗黑绝望的文风给逼退了,他哗啦啦翻了翻,只见这本书里画满了红红绿绿的重点线,很明显,谢云书看的时候非常认真,居然跟做课堂笔记似的。

  裴寂有点受不了地把书放回去,怏怏地趴在桌面上。

  老槐巷的深夜似乎来得比别处更早,还不到十一点,这栋二层小楼里的主人就进入了休眠。

  这是裴寂全然陌生的环境。

  四周很安静,却又没那么安静,窗外的草丛和树桠子里仿佛有数不尽的飞虫,不时发出蛩蛩鸣叫,细弱而短促,间或还夹杂出一两声绵长尖利的猫叫。

  远处的巷道里偶尔有人走过,高跟鞋的脚步踩在青石路上会特别清晰,还有分辨不清内容的喁喁交谈声,更远一点的大街上车来车往,轮胎碌碌滚过

  地面。

  如果他把灯关掉,还会看到无数道闪亮的光线从不知名的方向折射过来,像水流一样滑过天花板。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声响和色彩会让人知道即使整个世界正陷入黑暗,它依然是鲜活的。

  不像洲城国际花园。

  洲城国际花园有最好的隔音建材,把一套房子封闭得滴水不漏,裴寂每晚躺在床上,都觉得自己的房间像一口凝固的棺材,黑漆死寂,没有半点生息。

  所以裴寂在家总是很难睡着,他总是到学校里去睡觉。

  但是教室里坚硬的桌面,熙熙攘攘的嘈杂之音,远不如老槐巷深处的这间小屋,带给他前所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

  一个小小的声音悄然在心里冒头,如果能一直在这里住就好了……

  裴寂猛然把脸一捂,用力摇头,这是书呆子的家,他怎么能一直住在书呆子家里啊?

  耳边不期然地响起仇浪毫无遮拦的嗓门——

  “书呆子暗恋你啊!”

  “书呆子对你真挺痴心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啊!”

  啊啊啊啊啊啊!

  裴寂抱着脑袋满桌子打滚,他烦躁极了,也苦恼极了,他长到这么大,从来不欠别人的,他这次欠了书呆子这么大人情,要怎么才能还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裴寂忽然听到车轮压过窨井盖的声音,有汽车正在穿过老槐巷,他精神一凛,双手撑在桌上抬高身体,双目炯炯往楼下望去。

  ……

  两道明亮的车灯切进深邃的暗巷,迈巴赫停在被寂静笼罩的小楼前,司机没有熄火。

  谢云书下车,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房里还亮着灯。

  江行止跟着下车,自然也看到了,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就摇摇震颤隐有崩塌之势,被谢云书捋平了的毛也一下子不那么顺了。

  “男朋友三更半夜回家,房里有个男生等着,你俩还要睡一个屋,你让我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

  两人站在车灯笼罩出的光晕里,车内的司机虽然不会直勾勾盯着看,但毕竟也属于半公开场合,江行止没做过分亲昵的

  举动,只伸手在谢云书肩膀重重搭了下,语气里的哀怨快要凝成水珠滴出来。

  谢云书反握住江行止的手腕,轻笑道:“刚一路上是谁跟我保证他会做个又乖又听话又大度又体贴人的绝世好男朋友?”

  江行止在车灯切出的光线里看到谢云书略显憔悴的神态,谢云书昨晚没睡好,白天又紧锣密鼓上了一天课,铁打的人都要扛不住,江行止心疼得不行,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谢云书尽早回家去。

  江行止摸了摸他的眼睑,轻声道:“晚上好好休息,今天就别跟裴小狗谈话了,什么时候谈都一样。”

  谢云书点点头:“我看情况。”

  江行止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今晚不会要打地铺吧?马上十月了,最近降温得厉害,你不要睡地上。”

  “怎么会?我妈给我准备了张折叠床,睡得舒服着呢!”谢云书看出江行止强自压下了一些话,以为他是顾虑裴寂,思忖着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裴寂这个人,但我这么对他,纯粹是因为……”

  “我知道。”江行止却低声打断他。

  “你知道?”谢云书微讶,目光在江行止深邃的眉目间穿梭,又有些惊疑不定,“你知道什么?”

  江行止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有种乌沉沉的光泽,伴随着他徐徐缓缓的声音,分外安定人心:“我知道你对他好可能会有很多的因素,但绝不会是有嗳眛成分的那一种,你说你喜欢我,你就一定只喜欢我,你这个人就是这样。”

  仿佛有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心口陡然一撞,谢云书流连在江行止脸上的视线微微凝定,他笑了起来。

  他看过江行止很多个面,不管是小白花还是小黑花,他都愿意纵容他们的任性与索求,但此时此刻在他感到疲惫的时候,一个通情达理,理性包容的江行止,无疑最让他感到窝心舒适。

  这样的江行止,分得清主次,拿捏得了轻重,他们这样的相处,更接近于两个成年男人,心智都足够成熟,能彼此体贴体谅。

  天真热忱毫不保留的付出,浓烈热|辣充满情|慾

  与占有慾的碰撞,绝对的理解、信任、关怀,把对方的感受置于自己之上,即使自我压抑也尊重对方一切决定的理智与克制……

  这样一个人,几乎满足了谢云书全部的幻想。

  谢云书微一偏头,脸颊在江行止冰凉的手腕上蹭了下,虽然没有说话,但动作里的安慰,赞许与亲昵的意味浓厚得快要溢出来。

  江行止的心中漫延上无边无际的柔情与酸软,他自然知道谢云书为何对裴寂如此偏爱。

  谢云书的心胸是一片清透、广袤、温柔、包容的大海,他想要拯救弥补这世间每一个美好而未能完好的生命。

  “云书。”江行止低声唤。

  “嗯?”

  “相信我,这盛世必将如你所愿。”凝重的声音宛如誓言,沉如山峦。

  这句话其实是有点突兀的,谢云书抬头的时候正看到江行止眼尾里有锐利的星芒闪过,有一种他做商业决策时的杀伐戾气,谢云书微微一怔,不由笑了:“嗯。”

  江行止环住谢云书的另一个肩膀,无论是从近处还是还是远处看过去这个姿势都非常亲密,江行止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上方陡然传来一声喊叫:“书呆子!”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夜色里显得极为振聋发聩。

  江行止和谢云书同时抬头往上面望,果然见到裴寂半个身子探在窗外,一双大眼睛闪着灯泡似的光,还叫道:“你俩干什么呢?”

  谢云书猛地把江行止一推。

  “……”江行止这朵高岭之花,那张在人前永远高贵优雅淡漠矜傲的脸终于在此刻现出一种扭曲的崩裂,他硬生生憋回去一句粗口,怒声道,“他是不是没一点眼力见儿?”

  “他确实没什么眼力劲儿,”谢云书往后退了两步,“好了我上楼去了,你也赶快回家,拜拜……”

  “不许拜拜!”江行止攥住谢云书的手,火气直冒,“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回去了,让那只傻狗自生自灭去吧!”

  谢云书笑着推开江行止,心知再啰嗦下去又是个没完没了,便什么也不再说,冲江行止挥挥手,跑走了。

  ……

  谢云书三

  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刚拿出钥匙,家门就从里面开了。

  “哟?”谢云书笑道,“小孩儿还知道给我开门啊?”

  裴寂毫无意外得立刻炸毛:“你才小孩儿……”

  “嘘!小声点,”谢云书反手带上门,压着声音,“把我爸妈吵醒,我就揍你!”

  “你别老威胁我,我早晚打过你……”裴寂悻悻地嘟囔,跟在谢云书后面走进了卧室。

  “晚上吃了什么?挂水了吗?在家里都还习惯吧?”谢云书把书包放到书桌上,接连问了裴寂好几个问题。

  裴寂坐在床边,伸手捞过来一个抱枕搁腿上抱着,歪着脑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谢云书横他一眼:“问你话呢?有点礼貌没?”

  “吃了香肠和鱼,”裴寂不太耐烦地,转着眼珠子回想,“还有荸荠和肉,还有好几个蔬菜……水挂了。”

  他晃了晃手,出示手背上的针孔。

  谢云书点点头,在桌上翻找着东西。

  裴寂鼓着脸,憋了一会,还是没憋住:“你跟病秧子在下面干什么?他干嘛凑你那么近?”

  “病秧子”当然就是江行止了。

  裴寂从高处望下去,谢云书和江行止站在大灯里,所以他看得并不真切,倒是车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裴寂看到江行止的影子离谢云书越来越近,这才出声喊了起来。

  谢云书随意道:“没什么,他送我回来,在下面聊了几句。”

  裴寂撇撇嘴:“他没长腿啊,还要送你!”

  谢云书困惑地扬了下眉,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正确的语序应该是“你没长腿啊,还要他送”。

  谢云书嗤笑了声:“我想蹭迈巴赫坐,你有意见?”

  裴寂被噎住,一双眼睛睁成铃铛大,瞪着谢云书。

  “你瞪我干什么?又来什么气?”谢云书在桌上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往门口走,经过裴寂旁边时伸手薅了一把裴寂的金毛,“我看你八成是个气球成了精,整天都气鼓鼓的!”

  “你才是气球成了精!你是一本书成了精!”

  “呵呵。”

  谢云书开门去了客厅,发现那个白色的塑料

  袋就放在茶几下面的隔层,他拎着袋子进屋,走到裴寂面前,手里拿着一支黄褐色的外用软膏问:“这个药涂过了吗?”

  裴寂一愣,然后不自在地扭过身:“涂了!”

  “你涂个屁。”

  裴寂的伤全都在背上,长长的鞭子划过整条脊背,他自己是不可能把药涂上去的。

  谢云书的口吻极其自然,又带了一点命令的意味:“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啊?”灯光下,裴寂的脸蛋就像爆开了一颗西红柿,红晕从他的脸颊烧火似的蔓延到脖子,连他头上的金毛都炸起来一小撮。

  “啊什么啊?”谢云书拿了根棉签在手,一看裴寂这个样子,讥诮道,“你是大姑娘啊?脸红个什么劲儿?”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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