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我？
乔姐眼神闪烁，避开了这个话题：“男人嘛，成天就想着上.床。没准明天就看她腻味了。”
我讪讪一笑，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夜，他在我家里，这样把我推倒。在我耳边，认真的对我说，他爱我，他没有别的女人，我很特别。我也可以想象到，他此刻以同样的动作，把芸欣按在身下，然后说，他爱她，他没有别的女人。
谎言，全都是谎言。
“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撇过脸去，眼泪忍却忍不住。乔姐叹了口气，帮我压好被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保重，便转身离开。
我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回家去。夜场是个伤心的地方，这里的每一道灯光，每一件装饰，都在刺痛我脆弱的心。
还是宾馆后无人的小巷子，就在那天和他初遇的地方。
我一个人，和往常无异，穿过路灯昏暗的青石板路。曾经，我是这么享受独处的光阴，喜欢这里的偏僻和寂静。但如今，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孤独、寂寞。
还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闪电、风雨，穿着黑衣服的他。
我推开家门，本想直接倒在床上。
但一切与我料想的都不同，客厅的灯亮着。靠近落地窗的地方，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嘴角叼着香烟。云雾隐没了他半边身子，但我看得清楚，那种身形，那种坐姿……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走上前去，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来看你――我没想到你不在家。”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任凭我推拿不动。然后，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串钥匙，竟然是我家门的，“我叫老徐帮我配的。你呢，又陪别的客人了？”
“管你什么事。”我冷哼一声，“那是我的工作。”
“你在骗我。”他猛然站起身来，我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转过身来。手中的烟头不知何时丢开，一只手擒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按住我的后脑，将我的脸拉到他的视线之下。
他低头，将鼻子埋在我胸前，很夸张的呼吸。我被他弄得难堪，想要躲开，却无法挣扎。半晌，他似乎羞辱够了，这才抬起头来，一直把我抵到墙角：
“醒酒药的味道。你喝多了？”
我没料到他鼻子这么灵，嘴上却倔强不服输：“那是我喂给客人的时候，洒在身上了。”
“哦。”他眼神一暗，徒然将我松开，转身朝向窗外。
我们都没有说话，四周静得吓人。
嘟嘟……
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沉默。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同意，然后接起手机，向前走了两步。
是芸欣打来的。
“彦哥，我等你好久了，全都准备好了，你在哪里？”
“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他说道，似乎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便温柔了些许，“宝贝，等不及你先睡。我到了，会叫醒你的。”
说完，他挂了电话，转头朝向我。
“快走吧。”我嘴唇发抖，催他离开。
“你在赶我？”他眉头一皱，似乎第一次被人驱逐，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其实很想我陪你。”
“想你？”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宋儒彦，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凭你拿了我的初夜，就想得到我整个人吗？你有钱，有权，夜店里一千个女孩子，全都随你挑，你完全不需要在乎我！”
他似乎是怒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几乎是砸在墙面上。他整个人欺身而上，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眸子是两柄利刃，可以直接贯穿我的喉咙。
“芸欣在等你，你走啊！”泪水汹涌而出，我明明不想它落下来，“去陪你的‘宝贝’，去告诉她，你没有很多女人，你喜欢她啊！”
他忽然愣住了，按在我身上的手有了一瞬间的松动。
“原来你这么想……”他眯了眯眼，冷笑起来，“离笑，我不说谎，特别是不屑于对一个女人说谎。上面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我笑着，却被泪水呛了喉咙：“你也可以对芸欣说，你不屑于说谎……”
我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嘴唇一热。
他猛然吻了下来，我的嘴巴还因为说话微张。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舌头伸了进去。我想要抵抗，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一只手，就能制服我所有的动作，仿佛能预料到我要如何挣扎，总能提前一秒作出反应。
感受到他的舌尖舔向我的上颚，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突然闭了牙关。
牙齿咬在他的舌尖上，我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他收回嘴唇，非常近的距离，凝视着我。
一丝残留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他伸手擦干。
“好，很好……”
他笑着，近乎暴虐的戾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我吓得双腿发软。
“离笑，我给你三次机会，这是你用掉的第一次。”
说着，他放开我，转身出了房门。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发现我迟迟没有关门，他回过头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有什么想说？”
“再也别来。”
我一字一顿，然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倒靠在门板上，顺着冰凉的门框跌坐在地。我记不起自己什么情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晦暗了。
他是没有理由骗我，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找芸欣？如果不是谎言，我想不到任何解释。
月色渐深，我不记得自己如何入睡。只记得自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竟是乔姐打来的。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电话那头，乔姐一惊一乍的声音，“警察，十几辆警车呐！”
我吃了一惊，虽然浪迹这里四年，警察没少看见。但十几辆警车的大阵容，当真第一次。毕竟我们是临安市最大的夜总会场，在警方的眼线多到数不清楚。他们拿我们的好处，受我们的威胁，绝没有胆量过来抄窝。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欣被抓了，”乔姐万分痛苦的样子，“还有蓝涵和梦梧……哎呀呀，这可怎么办，以后就没饭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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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讪一笑，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夜，他在我家里，这样把我推倒。在我耳边，认真的对我说，他爱我，他没有别的女人，我很特别。我也可以想象到，他此刻以同样的动作，把芸欣按在身下，然后说，他爱她，他没有别的女人。
谎言，全都是谎言。
“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撇过脸去，眼泪忍却忍不住。乔姐叹了口气，帮我压好被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保重，便转身离开。
我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回家去。夜场是个伤心的地方，这里的每一道灯光，每一件装饰，都在刺痛我脆弱的心。
还是宾馆后无人的小巷子，就在那天和他初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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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闪电、风雨，穿着黑衣服的他。
我推开家门，本想直接倒在床上。
但一切与我料想的都不同，客厅的灯亮着。靠近落地窗的地方，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嘴角叼着香烟。云雾隐没了他半边身子，但我看得清楚，那种身形，那种坐姿……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走上前去，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来看你――我没想到你不在家。”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任凭我推拿不动。然后，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串钥匙，竟然是我家门的，“我叫老徐帮我配的。你呢，又陪别的客人了？”
“管你什么事。”我冷哼一声，“那是我的工作。”
“你在骗我。”他猛然站起身来，我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转过身来。手中的烟头不知何时丢开，一只手擒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按住我的后脑，将我的脸拉到他的视线之下。
他低头，将鼻子埋在我胸前，很夸张的呼吸。我被他弄得难堪，想要躲开，却无法挣扎。半晌，他似乎羞辱够了，这才抬起头来，一直把我抵到墙角：
“醒酒药的味道。你喝多了？”
我没料到他鼻子这么灵，嘴上却倔强不服输：“那是我喂给客人的时候，洒在身上了。”
“哦。”他眼神一暗，徒然将我松开，转身朝向窗外。
我们都没有说话，四周静得吓人。
嘟嘟……
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沉默。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同意，然后接起手机，向前走了两步。
是芸欣打来的。
“彦哥，我等你好久了，全都准备好了，你在哪里？”
“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他说道，似乎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便温柔了些许，“宝贝，等不及你先睡。我到了，会叫醒你的。”
说完，他挂了电话，转头朝向我。
“快走吧。”我嘴唇发抖，催他离开。
“你在赶我？”他眉头一皱，似乎第一次被人驱逐，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其实很想我陪你。”
“想你？”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宋儒彦，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凭你拿了我的初夜，就想得到我整个人吗？你有钱，有权，夜店里一千个女孩子，全都随你挑，你完全不需要在乎我！”
他似乎是怒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几乎是砸在墙面上。他整个人欺身而上，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眸子是两柄利刃，可以直接贯穿我的喉咙。
“芸欣在等你，你走啊！”泪水汹涌而出，我明明不想它落下来，“去陪你的‘宝贝’，去告诉她，你没有很多女人，你喜欢她啊！”
他忽然愣住了，按在我身上的手有了一瞬间的松动。
“原来你这么想……”他眯了眯眼，冷笑起来，“离笑，我不说谎，特别是不屑于对一个女人说谎。上面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我笑着，却被泪水呛了喉咙：“你也可以对芸欣说，你不屑于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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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的舌尖舔向我的上颚，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突然闭了牙关。
牙齿咬在他的舌尖上，我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他收回嘴唇，非常近的距离，凝视着我。
一丝残留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他伸手擦干。
“好，很好……”
他笑着，近乎暴虐的戾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我吓得双腿发软。
“离笑，我给你三次机会，这是你用掉的第一次。”
说着，他放开我，转身出了房门。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发现我迟迟没有关门，他回过头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有什么想说？”
“再也别来。”
我一字一顿，然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倒靠在门板上，顺着冰凉的门框跌坐在地。我记不起自己什么情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晦暗了。
他是没有理由骗我，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找芸欣？如果不是谎言，我想不到任何解释。
月色渐深，我不记得自己如何入睡。只记得自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竟是乔姐打来的。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电话那头，乔姐一惊一乍的声音，“警察，十几辆警车呐！”
我吃了一惊，虽然浪迹这里四年，警察没少看见。但十几辆警车的大阵容，当真第一次。毕竟我们是临安市最大的夜总会场，在警方的眼线多到数不清楚。他们拿我们的好处，受我们的威胁，绝没有胆量过来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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