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_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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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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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聂香令的口供可知,宋秋雁一早就知崔书被杀一案的真凶不是宋澜生,但宋澜生身在冤狱之时,整个抚鼎山庄却都不闻不问。且不说旁人,单单就宋秋雁和宋澜生之间,也绝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般手足情深。

  假设宋秋雁早就有了谋害崔书的心思,从而诱使聂香令去行凶杀人,宋秋雁负责将崔刺史约到城郊外,聂香令则负责动手。

  本来崔书一死,就能解了宋秋雁眼下迫嫁之急,但她没想到,这一切竟教聂三省知道了。

  聂三省反而将青鼎玉佩以及长剑扔到枯井当中,栽赃陷害到宋澜生的头上,试图拖垮整个抚鼎山庄。

  而入狱后的宋澜生一方面因自己右手作废长期沉郁,另一方面也想要袒护聂香令,干脆认下罪行。

  有了宋澜生的签字画押以后,葛承志草草就结了案。在此期间,聂三省终究担心事情暴露,在崔书入棺前,派人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洒上赤金散,一旦有人想要开棺验尸,尸体就会自.焚,将所有的证据都烧得一干二净。

  可谁料京城当真派了段崇到西三郡重审此案,不出几日就查出其中端倪,还了宋澜生一个清白。

  在这整个案件当中,似乎与宋秋雁没有任何关系;再有之后宋澜生和牛四等人被杀一事,宋秋雁甚至可以说是处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故而无论是段崇还是傅成璧都未曾怀疑过她。

  可若是细细想来,那位所谓的戴着面具的蓝袍男人也不过是宋秋雁的一面之词,如果真正杀害宋澜生、牛四等人的凶手就是宋秋雁呢?

  那么在树林中发现的墨酥糖,以及类似女人大小的脚印就能完全解释得通了。

  可猜想始终是猜想,就算能够对得上物证,也无法因此认定就是宋秋雁所为。

  一来,她不能确定宋秋雁是否真得会武功;二来,宋秋雁目的何在?杀了宋澜生,又杀了牛四他们,挑起抚鼎山庄和雁门关的对峙,对于她来说绝无好处。

  傅成璧明白,想要知道真相。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宋秋雁,询问当日的情况;另外还要将她的脚印与密林当中发现的脚印做比对,看是否能完全排除宋秋雁的嫌疑。

  临走前,傅成璧问聂香令,“你可知,宋秋雁会不会武功?”

  聂香令想了一会儿,回答说:“之前听澜生提过一句,说他们姊弟二人曾经在一起学剑。不过她应该只会一点花拳绣腿,武功不高。”

  “多谢。”傅成璧敛了敛衣衽,停上半晌,眼眸漾起清光,对聂香令说,“对自己好一点儿罢。宋澜生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活着的时候这样折腾自己。”

  聂香令目光凝到面前还冒着热气儿的肉粥上,冰凉的手指抚摸着碗口,怔了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牢役将聂香令带回牢房,聂三省就被关押在隔壁,见她回来,忙握着铁栏问:“谁来找你?”

  聂香令灰着眼睛,说:“只是寻常的审讯。”

  聂三省失望之色尽显,重新蹲坐回去。很久,他又沉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跟聂香令说,还是在跟他自己说:“没事。过龙门一结束,我们就能出去了。”

  ……

  傅成璧回到驿站中与段崇汇合。从他那里得知,就算是宋遥也不知道宋秋雁的下落。傅成璧愈发觉得她失踪得莫名其妙,又将此次的审讯以及推断告诉了段崇。

  段崇听说以后也觉有理,说:“我即刻派人去抚鼎山庄取宋秋雁的鞋子做比对。”

  傅成璧说:“关键还是找到宋秋雁。现在就缺她的一份口供了。”

  段崇点了点头,立刻命人去抚鼎山庄。官兵来回两趟,回到驿站已是深夜时分,烛光顺着桌沿儿流泻下来,盈盈亮了满屋。

  段崇拿过宋秋雁所穿的绣鞋比对,确定与密林中所发现那枚脚印大小基本吻合。

  傅成璧闻言,不禁愣了一下,轻声喃喃道:“当真是宋秋雁做得么?”

  得到初步的验证后,傅成璧又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宋澜生剑术出色,即便废了右手,拿换左手持剑,也能有不小的威力;而牛四等人同样不是武学稀松的人物,竟全部教一个宋秋雁所杀?

  再多的疑问也只得找到宋秋雁才能厘清。

  之后的几日,段崇都在调查宋秋雁以及她口中那位蓝袍男人的下落,甚至连南州郡的比试都顾不得再去观望。

  也是在南州郡当天比试结束后,傅成璧从齐禅那里得知,南州郡出线的是一名唤作吕辛的年轻人,同样也是以剑为兵器。

  齐禅说,这剑客吕辛与段崇是故交。

  早在段崇在调查大月门的时候,就发现鹤州城的赋税方面有问题,与之关联的候选名册也存在猫腻。

  于是段崇就将吕辛安插在了南州郡的名册上。吕辛此人年少成名,早些年有缘受到段崇指点,如今脱颖而出也是在预料之内。

  乔守臣对段崇还留有后招很满意,这回过龙门总不至于所有的出线人选都在计划之外。

  罗州郡的谭万青,南州郡的吕辛接连出线之后,鹤州郡的比试也在紧锣密鼓中展开。

  段崇之前托百晓生的眼线在鹤州郡摸查,终于在鹤州比试的当日,宋秋雁口中那位头戴银色面具,身着蓝袍的男人出现在了鹤州最有名的客栈,仙客来。

  得知此消息后,段崇立刻带兵去仙客来拿人。

  这位他们找寻多日的蓝袍男人并未躲躲藏藏,反而光明正大、气定神闲地坐在楼台茶案前,侧首眺望着远方波光粼粼的镜湖,秋起的清风吹得他袍角轻翩,仿佛下一刻就能乘风而去。

  听见脚步声,他回眸看向段崇,湛蓝色的立领长袍裁得他体形修长,虽然此人并不算高大,可面具下的眼睛却凛厉不凡,杀气有余。

  男人手边搭着一把长剑,剑长五尺有余,即便未出鞘,段崇也认得这把逆水剑,曾在兵器谱上排名前列。

  除却“剑圣”齐禅和“剑仙”聂白崖,还有一位“剑痴”魏茂,与之并称“剑道三杰”,而眼前的这把逆水剑曾经是属于魏茂的。

  魏茂死后,逆水剑失传已久,段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逆水剑。

  段崇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将这男子强硬带走,而是一把将自己的剑扣在桌上,掀袍恭敬有礼地坐在他的对面。

  对方抬起深褐色的眼瞳,看向段崇,眸中似乎有笑,也有冰。

  段崇出示自己的令牌,开门见山道:“官府办案。雁门关清风峡,不知阁下可还有印象?”

  男子很坦然,点了点头。

  段崇说:“那就劳烦阁下跟本官走一趟。”

  男子却又摇了摇头。段崇扬起英眉,见此人从袍内解下一枚赤金色的鲤鱼牌,亮到桌案上。楼内用膳的江湖人士瞥到鲤鱼牌,纷纷罢筷掷酒,约定俗成般的站起了身,警惕地盯着拥在仙客来的官兵。

  段崇抬手,止住官兵想要出鞘的兵器,静静地看向面前的人。

  凡是在名册上的大管家候选人,皆有一枚赤金色的鲤鱼牌为证。而在西三郡,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在过龙门期间持有鲤鱼牌的人,皆不问前事后果,一切以选任大管家为首重。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段崇现在想要抓他,也必定得等到鹤州比试之后才能动手,而且是在此人落选的情况下。

  否则,便是与整个西三郡为敌。

  段崇问:“敢问阁下贵姓?”

  “等我比完这一场,段大人再问也不迟。”他刻意改变喉咙发出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不清。

  “好。”段崇眼睛一时冷了冷,顷刻后,他说,“本官会亲自护送阁下去会场。”

  午时,段崇负剑跟在此人身后,与他一起来到会场。猎猎旌旗随风招展,跟着时而低缓、时而急促的鼓点,发出风一般的呼啸声。

  傅谨之和傅成璧坐在观台上,台下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乌泱泱挤成一片,他们个个都踮脚引颈,生怕错过今日精彩绝伦的对决。

  在诸位候选人当中,那名蓝袍男人算不上出彩,没有磅礴雄厚的肌肉,也没有过人的高挑,平淡无奇,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当中。

  但要是有人见到他手上的银剑,必定不敢小觑,因为凡是在江湖上混过有些年头的人都对逆水剑的威名有所耳闻。

  蓝袍男子第一个踏上擂台,面具将他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来历,只能凭借逆水剑猜测此人有可能与“剑痴”魏茂有关。

  “但是剑痴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从没听说他还有甚么徒弟。”

  “怎么死的?还不是比武死的。我看八成是魏茂将逆水剑输给了这人!”

  “不可能。鹤州郡怎可能会出这么厉害的人物?”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此时有人跳上台去,向蓝袍男子抱拳行礼,声音讥诮:“老子就来领教领教逆水剑的威力。”

  傅成璧远远看着蓝袍男子形貌,直觉涌上一种熟悉感,可她在脑海中搜寻一番,实在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这号人物。

  她正苦恼着,这方台上对擂的两人已经交上手。

  他们本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围观的人一时自然不能确定这场笔试谁胜谁败。

  纵然蓝袍男子手中拿着逆水剑,可若是剑术奇差,好剑在手也不过就比废铜烂铁强一点罢了;更何况逆水剑销声匿迹多年,剑未真正出鞘之前,谁知是真是假。

  就在这思绪在脑海中盘桓的须臾,此人指剑出鞘,快如风雷,对方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突如其来的剑势逼得连连后退。这剑来得迅猛无匹,丝毫不留余地,几乎都要刺入他的喉咙当中。

  就在他即将跌下擂台的一刹那,锋利的剑尖儿向上一挑,从他的下巴划上去,赫然划开一道血口。人“嘭”地一声摔到台下,热血淋漓浇了半身。

  傅谨之见状一惊,眸色陡现几分厉色。

  连在台下的段崇都不禁眯起眼睛,认真地审视此人。

  往往高手过招,决胜就在一招之内,谁快,谁就赢。

  这蓝袍男子分明还未使出全力,可剑的快与狠都超过谭万青不止一星半点;而在段崇所认识的使剑高手,吕辛已算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可即便这样,日后若对上此人,也怕是要略逊一筹。

  很快,鹤州郡名册上的候选人都败在他的剑下,这种无意义、无挑战性的车轮战也让他从起初的兴奋变得有些倦怠,眸中浮上近乎轻视的冷淡。

  他看向台下并排而坐的谭万青和吕辛,启声道:“不如今日就一并了结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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